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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眼看着，越看越满意。
既然自家儿郎赓续乏力，他不若从外面招一个方正得体的。
只他有颗仁心便好了，是否高官厚禄，柳毅也不在乎。
“多谢丞相体恤。”韩墨白点头致意，欠身笑道，“学生天性不爱凑热闹。”
“万事过犹不及。稳重些是好，但过于稳重便不免有些闭塞和无趣了。”柳毅抬手，让他不必拘束，继续道。
柳明嫣偏耳听见他们说话，灵机一动，猝地装出一副笑相，对韩墨白招手。
“韩公子一起啊！”
韩墨白唰地疑目望过去，一时错愕，没怎么反应过来。
过了一会儿，他回转身，正见着柳毅期待的眼神。
“学生告退。”
他复又作揖，颔首浅笑。
因值此贺岁迎新之期，柳明嫣掌家后给府里的人都派了一身新衣。
韩墨白自然也在其中。
他起先不以为意，却不想下人送来时，却是一套淡青色的锦衣，里面还压了一件银灰色鼠袄。每一针绣纹花色，都踩在他的神经上。
他这几日在府里闲时散心，走动时，过往见他斜眼的僮仆都一改脸色，对他毕恭毕敬。
若回想起先前与她在田庄里那些事……再探看柳毅方才有意撮合的神情。
真的很难不让人想偏。
韩墨白轻着步调走过去
，默默站了好一会，才找来话题，和颜悦色，细细问道：“你，还好吗？”
“比不上韩公子风光。”柳明嫣回头，随便挑了一盏兔子灯，塞过去，在众人面前走走过场。
彻查画眉田庄一事，让韩墨白在柳毅面前出尽了风头。
她躺在辰园忙着做梦的时候，韩墨白已经摇身一变，成了刑部执事。
柳毅更是在对他原本的好印象之上，生出了大浪淘沙，莫让明珠蒙尘的心。
“柳小姐这礼，”韩墨白提起灯，随意拨弄了一圈，忽地笑道，“倒是送得挺准。”
柳明嫣不明其理，正走着，视线一扫过去，内心直扶额，她这是什么破手气，只随便拿的一盏就选中了韩墨白的所属生肖。
她随即收了视线，不搭话，顺着人流继续逛。
这些小事都不重要。她今夜故意示好，叫上韩墨白一块自有一番打算。
韩墨白擢升刑部执事，虽查抄了画眉田庄，一举破了多桩案件，但却也仅限于此，并没有更深的触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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