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欣喜道，“好热闹！”
“嗯哼——”
他脚刚踏出去，后脑紧跟一声闷响，唬得他立马抽回来，端身立于旁侧。
待见着半边绛紫衣角入目，柳明诚遂上去，小心扶迎，轻唤道：“父亲……”
“真真是蠢材！”柳毅携宋氏缓步走来，瞧见他便是劈头盖脸一顿骂，“平时教训你多少次，要修身养性，端正仪态。如今看来，到是都说到狗肚子里去了。”
柳明诚微瘪一张嘴，垂首，恭身站在旁边，紧绷着下巴。
稍等几步距离后，柳明嫣亦跟上来，偷敲了一击柳明诚的胳膊，牵着柳明志去到另一侧，搀扶住宋氏微有些虚浮的身子。
柳毅停了半刻
，感觉到身旁妻子的注视，舒气挑了挑眉。
回眼望见柳明诚还算乖觉，又想起前日书院的卓丘茂写信与他时，评了他这个儿子，文气初显，璞玉待磨八字，遂压下欲扬的嘴角，气声道：“收着点。”
柳明诚闻声，立马藏不住脸上喜色，就要叫上人，陪他出去玩。他扭头一瞥，正发现柳明娇斜扶了一下鬓上金钗，悠悠走来。
“二姐走啊！”他欢声叫道。
“咳，脑袋疼。”柳明娇虚掩唇瓣，轻咳一声，按住胸口，囫囵道，“找你的嫣姐儿去。”
柳明诚遂立即绕过去，跳到柳明嫣身边，晃着脑袋催她快点走。
“父亲不去吗？”柳明嫣先是微笑着按住他激动的手，而后探问道。
“都是些哄小孩的把戏。”柳毅朝宋氏靠了靠，慈笑道，“也就逗逗你们几个。”
“前面的小哥，”柳明诚招手挥停一个推车卖灯的小贩，“等等。”
他拉着柳明嫣走过去，在一堆明晃晃的生肖灯里，挑几个好的，逐一塞到柳明嫣屋里近身看重的人。
柳毅看着不远处儿女们，抬手摸了把胡须，又暗暗握住宋氏掩在袖子里的手，眼尾的褶子笑成一朵怒放的菊花。
所谓天伦之乐，怕也不过如此了。
他目光随意发散，蓦地瞅见最侧边的一抹淡青色。
“墨白呐。”他随之喊道。
韩墨白听见声儿，恭身上前，微微俯身作揖。
“老夫是年纪大了，凑不动年轻人的热闹。
你与阿嫣他们年岁相近，想来应也是有话可聊的，怎么也不动？”
此次城南画眉田庄一事，他助缴有功，又几次舍身救了自个爱女，且品貌雅正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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