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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嘎！嘎！嘎！”
龙一没跟龙三带人去占领新基地，而是回到了3栋住宅楼。刚走到楼底下，忽然听见乌鸦诡异惊悚的声音，条件反射向上看。
一只乌鸦从天空中越过，黑色的羽毛抵抗冷刃般的风，白色的雪花从它身上划过，没留下一点痕迹。离得太远，乌鸦的样子看不清，倒是能感觉出比一般的乌鸦大许多，远看真有些雄鹰的姿态。
在以色列的犹太教文化里，乌鸦是不祥之鸟，预示着战争或者是灾难。
长期在以色列生活的龙一条件反射地拔出腰间别着的手枪，对着乌鸦盘旋的方向瞄准，片刻之后默默收起来，扯着嘴角觉得自己实在是迷信。
寒潮持续至今，别说是动物，就算是人也少见，平时觉得不吉利的东西，现在一瞧竟然能感受出一丝喜悦来。
“现在还能看见活着的鸟，真稀奇。”龙一仰望着乌鸦，嘴里喷出一口烟雾，看着它盘旋片刻后消失在耸立的楼房后面。
他低头走进3栋的大厅，自动亮起的灯照得房间如同白昼。穿过空无一人的空间，皮鞋在冷硬的大理石地面上敲击出有节奏的回响，他摁亮了许久没有运行的电梯。
金属缆绳大概是冻上了，嗡嗡响了半天，电梯门很准时地开启，露出里面黑漆漆的洞——电梯厢没上来，幸好他没有一边走路一边玩手机的习惯，否则很容易摔成肉饼。
龙一打开强光手电，往深不见底的电梯井里看了一眼，电梯厢还在底下，前进一点又在重力的作用下往下坠，刚缆和转轴摩擦，发出嘎吱嘎吱滑丝一样的声音。
“又得走楼梯。”龙一丢掉烟头，用鞋底碾碎火星。
往左走几步就是楼梯间。
龙一哼着小曲，推开厚重的消防门。
门缝里急速涌出一股气流，夹带着楼梯间特有的霉味以及消散不去的铁锈味扑面而来。
龙一轻微皱了皱眉头，彻底打开门让里面浑浊的空气出来——面前的楼梯上有一滩蜿蜒的，早已经干涸的血迹，浓浓的血腥味充斥着整个空间，地上堆满了横七竖八的尸体，粗略估计有十来人，在冷风中吹成一具具干尸。
“真碍事啊。”龙一重新点燃一根香烟，面不改色地踩着层层叠叠的尸体走过去。
沿着楼梯一级一级往上走，血腥味越来越重，周围的墙壁上到处是飞溅的黑色斑点，那是血迹氧化后形成的痕迹。手电筒光照过去，竟然能反射出黏腻的的亮光。
龙一一手抽烟一手插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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