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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抹轻柔：“人类，真是奇怪又有趣的生物。”
被他轻触一下，赵轻翎浑身漫过一种很奇怪的感觉，有点酥有点痒，像被一阵温润的风抚过全身，很舒服，又有些飘飘然的眩晕感。
赵轻翎舒服得下意识伸展手脚，发现这次这个动作居然做得异常顺畅，而且连扭动腰身和脖子这种高难度的人性化的动作，也是一气呵成，就像她不再是植身，恢复了肉……
等等。
她好像看到了自己的手，两只白嫩嫩的小手按照意念举至眼前，赵轻翎怔了怔，再低头看自己，不由得高兴得跳起来：“我化形了！我化形了！我终于化回人形了！”
尘双还是坐在原地，略抬头看着高兴得绕着他来回蹦跳的赵轻翎，唇角那抹浅淡的笑意又加深了几许。
果然，看着她这般开心的笑，鲜活快乐的笑，要比看着她哭着在自己面前消失掉好。
“谢谢你啊，尘双，我就知道你是个好……”赵轻翎不知道他是什么，顿了一下，还是十分欢喜地笑着说：“好人！”
“人？”尘双自己也迟疑了一下，似在思索什么，片刻后淡淡道：“做人，也不错。”
“尘双，你的意思是……”放她走吗？
赵轻翎没敢直接问，她怕要是不小心触到了他的底限，前面的努力就全白费了。
“你愿意，为我去死吗”尘双突然又问了那个，他已许久不曾问的问题。
赵轻翎看得出不，他这一句与之前都不同：之前他问这话话时，都像例行公务一般不带任何感情色彩；而这次他问，带了某些情绪与目的在其中。
“不愿意”赵轻翎坚定且很快地答。
“为什么？”尘双这也是第一次，问及赵轻翎不愿意的原因。
赵轻翎明白，这就像是一场长期角逐较量，眼下已经到了最终决定胜负的时刻。
若她答得好，她就生；
若是答不好，也可能在下一秒就会死去。
“尘双，你知道人类有一种最纠葛也最宝贵的感情吗”赵轻翎慢慢在尘双面前坐下，看着他那张与顾敛一模一样的脸，心里想着她的顾敛，给自己加油打气。
她本以为，尘双会说不知道，因为他确实不太懂人类的情感。
但尘双没有。
出乎意料的，尘双低头思索了好半晌，才轻轻抬眼看向赵轻翎，说：“你说的，是爱吗。”
这一眼让赵轻翎震惊且好奇，因为，他这个眼神竟有些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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