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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轻翎见他那垂首低眉的样子，还以为他又不好意思了，心中感叹:古人还真是含蓄，他若不是个鬼，这模样叫别的姑娘看见，铁定要迷死一片。
再想到刘老根和秦楚说的那些话，她心里便堵难受。
为什么那些大凶大恶的鬼尚有一线生机，而顾敛却连大罗金仙都无法超度？他为了一国臣民倍受折磨而死，不是至善之举吗，为什么反倒成了大煞之徒。
赵轻翎知道自己不该诽议神灵，但有时候，她真的觉得天道不公。
“天道自是无情公允的，只是你还未曾接近真相”顾敛突然说。
赵轻翎回头探究地看着他俊美无双的脸，此刻他的脸看起来异常苍白，更添了一重病虐美：“为什么这么说，难道你生前真是那样十恶不赦的人？如果是那样，为什么你现在没有变成恶鬼凶煞？”
“天度能度之人，天度愿度之人，是我自己不愿超度”顾敛低头轻语。
“为什么，能有机会光明的生，为什么一定要在阴暗里死着”赵轻翎不能理解，他是因为魂魄不齐没有投胎的机会，所以故意这样说的吗？
顾敛抬头迎着赵轻翎不解的眼神，目光迷离空远，眼波颤动着似在看她，又不似在看她，声音更是轻的几不可闻：“因为这世间有一人，我放不下。”
赵轻翎十指下意识蜷起，只觉心跳都要停止了，这样深情的眼神，很有种让人心甘情愿溺死在里头的冲动。
哪怕他说的那个人，不可能是她，她俩隔着好几千年呢！
意识到自己的失态，赵轻翎赶紧挪开眼睛，尴尬轻咳一声：“你这又是何必，都那么久了，你念的那人都不知道投胎几世了，早不记得你了。以后要是有机会，还是得转世超生，没准还有机会和她再遇上。”
“上穷碧落下黄泉，堕仙入魔沉暗渊，我就在这里等她”顾敛睫羽微掀，极轻一笑：“我答应过她，会赔她一命。”
没想到自己竟捡了一只深情鬼，赵轻翎心软惆怅得都想哭了，更不想顾敛再继续难过：“唉，男鬼，哦不，顾敛，我以前太不是东西了，我以后一定一定对你加倍的好，你太不容易太苦了，嘤嘤嘤……”
顾敛听了她这不伦不类的话，面皮抽了抽，满脸深情就这么僵在了脸上。
粉碎，龟裂。
无奈，无语。
“所以你们的爱情故事到底是怎样的，说出来让我感动一下呗”赵轻翎亮晶晶的眼睛写满了求知欲。
顾敛看着她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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