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随着一声重响砸地，场上情势瞬变。两方人马隔墙而望，一边是倒在地上，三个人抱头蒙灰，一边则是领头的将，带着几十个卒碰壁撞墙，对着空气恼羞成怒。
祁烨眯着眼睛，挥手拍了拍面前飞扬的浮尘，费劲爬起来，顺道拉起护在他半边身下的柳明嫣。
“看来……”他侧目，注视了会韩墨白灰头土脸的样子，拿出备用的火折，掩手往柳明嫣那边送，燃起她手上的蜡烛，接着道，“你也不是没有一点可取之处。”
“彼此彼此。”
韩墨白自顾自地埋头抖灰，抽空回击他一句，语气淡得像在唠家常似的。
一旁的柳明嫣有些奇怪地看着祁烨，觉得他仿若一只斗鸡，好像他每次见到韩墨白时，脸上表现出的恶意比她还大。即便是在他们一起逃跑的路上，他还要时不时地斗上两句。
虽然祁烨说的每句话都踩在她的心坎上，替她说话，也免得她开口充恶人，但老是这样到显得她不善言辞，像块背景板了。
这可不行。各家恩怨各家销，祁烨代表不了她，自己的债得自己讨。
“你安静点。”柳明嫣见他又要张嘴，遂空出手偷撞了下他的手，厉声制止道。
祁烨立即蜷住手心，不怒反笑，跟在她身侧，步子踩得越发紧密。
“我现在终于明白，自你住进青桑露台与阿诚授完一次课后，他便突然断了要把你换掉的心思。”
柳明诚向来喜欢摆弄那
些器物图纸。为此，他不知挨了书院夫子多少打。这时，若让他遇到一位既能指教他学问又能理解他爱好的人，便会不自觉地消了原有的抵触情结，甚至后期还会将其奉为良师益友。可叹，她在这中间穿插着，多活了一世的光景，竟从未知晓过，韩墨白懂机括之术。
他到底还藏了多少秘密？
韩墨白与她并排，一边借着光线往前走，一边说道：“柳小姐貌似很想了解在下呢。”
“不了解。”柳明嫣迅速答话，不自然地眨了两下眼，又着重说道，“没兴趣。”
烛火一颠一颠地忽闪。三人行进间，左右手来回交替，带着一卷发黄的油纸不时跳蹿至柳明嫣眼中。
“你潜伏在袁照同身边这么长时间，看着又深得他信任与器重，又何苦一定要叛逃？内城里的那些贵人待你，可未必能如袁照同这般对你推心置腹。”
柳明嫣微垂眼，看了看韩墨白手心里攥着的纸，她知道那里头画了些什么，但奈何光线不足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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