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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看向程德彪，他的身子在颤栗，一张脸因为恐惧毫无血色，惨白的有如抹了一层层厚厚的白粉，他的瞳孔没有聚焦，圆睁，像是看到了什么极为可怕的东西，一时之间竟合不拢。
“醒醒！”
我拍了拍他的肩膀，摇了摇他的身子，“程德彪，醒醒！”
“林，林大师……”
他打了个抖，醒了过来，低头看向我，身子颤抖的非常厉害，像是打摆子。
“你到底看到什么了？清风老道呢？我妹妹呢？！”
我按捺住心中的急躁、惊惧，大声问。
“他，他们，我看到他们，他们……”
他有些口吃，瞳孔失焦。
“你到底看到他们怎么了？”
我越发焦怒，晃动着他的身子大叫。生怕多耽搁一秒，雪儿就会有性命危险。
“鬼！”
他面容有些狰狞，低头看我，大吼，“我看到鬼了！”
“鬼？”
手机那边警察的声音在响，“是在弘茂大厦吗？同志，要知道现在可是二十一世纪，是马克思科学主义社会，你要是乱报警，跟警察开玩笑，被确认的话，后果可是很严重的！”
“谁跟你开玩笑。”
程德彪朝着手机位置咆哮，他显然受惊不轻，声音非常大，“老子真的看到鬼了！他就在那边……”
他指着刚刚清风老道所在的位置，“我清楚看到它把清风道长给生吞了！它明明没有脑袋的，明明没有脖子……”
我顺着他手指的位置看去，并没有任何异常，也就在我准备走过去细细观察时，身后的咆哮声突然中断，像是有人被突然砍断了脖子，无法发声一样。
我心中一跳，忙扭头看去，果不其然，程德彪也不见了。
四周地面上，只有几根手电筒，还有一个在‘嘟嘟’作响的手机，原本活生生的几个人就这么消失了！
在我眼皮子底下诡异消失！
“到底是谁？是那个红面女鬼吗？”
我盯着地板看，没有看到，盯着四周看，同样没有看到，“到底在哪？到底在哪里？”
我惊怒、焦急、恐惧，恍惚中，我似乎又听到雪儿在喊我。
“哥哥！”
雪儿！
我闪电扭头看向身后，没人！但我在光滑如镜的电梯壁上，隐隐似看到一只熟悉的红色脚跟……那是雪儿的！
“雪儿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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