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窗外的风不知什么时候停了，房间里没开灯，昏暗寂静中弥漫着一股难闻的烟味，还混合着脚臭发酵的味道。
杨天道拍开门口的灯，看到所有的柜子都被翻过了，东西扔的哪儿都是。他往里走了走，发现冰箱门还开着，几根干巴的葱从里面耷拉出来。
他关上冰箱门，喊了一句：“杨建国，滚出来！”
这句声音大了不少，惊扰了在厕所蹲坑的人，一阵冲水声，接着一口浓痰卡半天被呕出来的声音。
“喊什么！狗东西，再喊一个试试！”
一个干瘦得跟咸鱼干一样的中年男人，晃晃悠悠地从厕所里走出来，嘴里吧唧吧唧的，不知道是痰没吐干净还是在厕所干饭了。
杨天道瞥了他一眼，面无表情，眼神冷硬。这让被他扫过一眼的人不由地打了个冷颤。
杨建国不喜欢这个儿子，但他喜欢对方衣装革履事业有成的样子。这样的“好”儿子，却总是用这样忌惮的眼神看他，这让杨建国很有成就感。
咸鱼干杨建国一辈子没干成过什么正事，却能在他的妻儿身上找到当皇上的快乐。
“为什么又要钱？”
杨天道边说边走到窗户那儿，一把把窗户拉开。
屋里的烟争先恐后地散出去，与寒气交错消融，让人作呕的房间里总算多了一点能喘息的空间。
年轻人就靠在窗边，皱眉看着又去拿酒瓶子的干瘪男人。
杨建国灌了一口酒，长舒一口气，露出蛮畅快的样子。他拉着嗓子回：“什么叫要钱！我是你老子，你给我钱天经地义！”
杨天道忍着不耐烦，朝着屋里先喊了一声：“妈！在就吱一声！”
里屋传来了一点点声响，但没有人回话。
“喊个屁呀！老子还能真把自己老婆打死呀？”男人晃悠着破烂一样的身体走到沙发旁，把绿酒瓶咣得一声吨在大理石餐桌上，白色泡沫喷溅一地。
熟悉的冷又从指尖攀上，杨天道感觉脑子木了一瞬，他想驱使身体往前走，但却僵硬不能动。只能用变调的声音继续喊：“妈！你在不在！”
这声落下，里屋响起叮叮当当的声音，一个响亮的女声传出来。
“诶，妈没事！”
中气十足，应该是真没事。杨天道悬着的心缓缓下落，但就当他刚定住神，准备继续刚才的话题时，那个干瘪男人却朝他咧着大嘴，露出一个古怪的笑来。
“死崽子，你来的凑巧，你爹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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