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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要报仇！”
“有能力的跟去才叫报仇，没能力的跑去就是送死。”柳明嫣又上下看了他一遍，说道，“就你这样的，怕是还没到门口就让人轰出来了。”
易扬立时垂头丧气，活像霜打的茄子。
柳明嫣推了推他的手肘，给他提气道：“听我的，君子报仇，十年不晚。比起现在去报仇，你阿爷更需要你。”
“这个给你。”临走前，他递过来一包旱烟袋，望着她们说道，“老周头喜欢。能保你们在田庄稍作走动。”
柳明嫣接过，再抬首，人已经跑出了几丈远。
“老周头，可以走了。”
“诶！来喽。”
老周头盖了水壶，忙站起身来。
“周叔，”柳明嫣走过去，给他一包旱烟袋，讨好道，“我们哥俩第一次跑腿，后面要有什么错，您多关照。”
他拿过旱烟袋，笑得合不拢嘴，拍了一下她的肩道：“还是你小子上道，走吧。”
冬日生寒，劲风袭人。
一行人
就此穿过密林，直达画眉田庄。
柳明嫣低着头，走在后边推车，眼神时不时地飘向四周。
时至孟冬，田庄里的劳工们仍旧穿一件破了洞的短衫，汉涔衣领，中途顿立着往手心吐两口唾沫，接力锄地。
众人在老周头的催促下，一齐把三辆板车推进田庄伙房，掀布卸货。柳明嫣和松悦站在后排，互相对视过后，便仗着身量瘦削，偷摸溜了出去。
她们各自分开，约定半个时辰后伙房会面。柳明嫣颔首致意，当即走远，可她逛了一圈，却是什么都没发现。画眉田庄和外面的其他田庄并无二致，佃农们也貌似什么事都没有，只一门心思地挥舞锄头，弯腰犁地。
“站住！”